《巫师》系列曾短暂替换杰洛特外貌 后又紧急改回原样

《巫师》系列游戏的主角杰洛特，险些以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孔示人。实际上，他曾短暂换过脸，但这一改变却引发了游戏社区的强烈不满，迫使cd projekt red迅速将其恢复原状。

问题究竟出在哪里？答案是“解剖学上的真实性”——玩家们觉得杰洛特不够“怪异”或“丑陋”。

事情发生在2010年，《巫师2：国王刺客》即将面世之时。在正式发布之前，一些泄露视频流出，但当首批截图最终公开时，玩家发现杰洛特的形象与《巫师1》中的经典模样差异巨大。

在《巫师1》中，杰洛特的脸部轮廓接近三角形，鼻子尖锐到几乎没有下巴；而在新截图中，他的脸部比例更贴近普通人审美，甚至可以说是“帅气”。然而，这种变化并未得到玩家的认可。

这种转变部分源于技术进步：从《巫师1》到《巫师2》，游戏引擎由BioWare的“极光引擎”（曾用于《无冬之夜》）升级为CD Projekt Red自主研发的Red引擎。在旧引擎中适用的设计，在新引擎中未必能保持同样的效果。

“问题在于《巫师1》的艺术风格非常独特，”CD Projekt Red的艺术总监帕维尔·米尔尼丘克解释道，“从艺术角度来看，它的视觉精度比《巫师2》和《巫师3》要简单得多。基于《无冬之夜》的极光引擎——低多边形数，你知道的——所以角色在旧引擎里看起来很棒，但杰洛特的脸在解剖学上并不准确，只是让人印象深刻。”

“到了《巫师2》，我们有了更强大的引擎——更高的多边形预算，更多的艺术家可以精心打造精致的面容，而且作为一个已经发布过一款游戏的工作室，我们的角色塑造能力也提高了。但是杰洛特原来的脸与其他角色的风格完全不匹配，”他说，“不符合真实人类的比例。”

解决方案显而易见：重新设计杰洛特的脸。“我们心想‘重新做一个杰洛特吧——应该没人会注意到的’，”米尔尼丘克笑着回忆，“所以我们就在《巫师2》开发初期完成了新的设计，并随首批截图发布，想看看大家的反应，结果反响非常糟糕！社区在论坛上狠狠批评了我们，几乎掀起了一场‘暴动’。”

遗憾的是，现在很难找到当年论坛上的“暴动”记录——15年前的帖子早已被遗忘。但米尔尼丘克告诉我，玩家们的评论大致意思是：“真正的杰洛特就应该又丑又不像人！”迫于压力，CD Projekt Red不得不妥协，经过两年的努力修修补补、反复测试和重新评估，才为游戏确定了杰洛特的最终形象。“那是《巫师1》的杰洛特与真实人类的混合体，”米尔尼丘克说。

到了2011-2012年《巫师3》开发时，团队再次有机会调整杰洛特的面容，但他们选择了放弃。“《巫师3》中，我们直接沿用了《巫师2》的模型，增加了多边形数量，更新了纹理，但完全没有改动结构，”米尔尼丘克说。

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尝试过调整。作为《巫师3》的首席角色艺术家，他亲手设计了希里和叶奈法的面容，也清楚杰洛特面部存在的明显缺陷：“如果你看杰洛特的侧面，他的鼻梁从额头到鼻尖几乎是一条直线，类似于古希腊雕像的比例，与脸部其他部分并不协调，我们想修正这一点，但最终没有这么做。我们决定：‘好吧，这就是杰洛特，玩家认识他、喜欢这个角色。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。’”

如今，《巫师4》正在全面开发中，并确认杰洛特将以某种形式登场。新作将使用虚幻引擎5，这意味着杰洛特的面容可能会再次面临调整。CD Projekt Red会这样做吗？

“这个角色现在已经被深深印刻在玩家心中，我真的不敢轻易改动，”米尔尼丘克说，“总体来说，他之所以成功，正是因为他拥有独特的辨识度，也许还因为上半身那些非人类的比例特征。所以，我不会改动结构，只会优化纹理、法线贴图，增加面部细节，通过表面质感提升真实感，而不是改变解剖学比例。”

不过，有一个因素或许会让米尔尼丘克心动——或者说，有一个人——那就是《巫师》网飞剧集的前主演亨利·卡维尔。米尔尼丘克是他的忠实粉丝。“亨利简直完美，”他说，然后笑着补充：“如果非要我改脸，不如直接扫描亨利的脸放进《巫师4》！”

《巫师2》截图里的杰洛特

《巫师2》游戏里的杰洛特

就连盒装封面图也经过多次调整